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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机关: 市教育局 发文日期: 2019-11-11
名称: 【湖南教育】古城“生”机——永州市零陵区消除大班额行动纪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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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教育】古城“生”机——永州市零陵区消除大班额行动纪实
2019-11-11           来源: 永州市教育局 【字体:   打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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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发于《湖南教育》2019年11月B版

本刊记者 赖斯捷 唐炜逸 赵经天

通讯员 庄荣华 眭善文 杨 赟

零陵,自秦始皇首设零陵县至今,已有2000余年历史。传说中的舜陵所在,建于宋代的文庙、柳子庙,珍贵的摩崖石刻……是零陵古城文化绵延的见证。

绵延至今,永州市5所高等教育学校中有4所坐落于此;市一中、市九中、徐家井小学等大量优质教育资源汇聚于此;永州市第一个通过“全国义务教育发展基本均衡县市区”评估的区(县市),也是此地。

“按照市里规划,零陵区的定位是永州文化教育中心。”零陵区分管教育的副区长张国材说,这是一种传承,也是一份责任。《零陵区中心城区专项布局规划》《零陵区建设教育强区规划纲要(2013-2020年)》的陆续出台,更是展示了全区打造“学在零陵”教育品牌的长远谋划。

早在2017年,永州市消除“大班额”行动开启,零陵区没有止步于单纯的“降班额、增学位”,而是以挑战为契机,顺势而为,乘势而上,主动“生”机,巧妙地撬动了多个难题的解决,促进了义务教育发展从基本均衡迈向优质均衡。

新城增位——变局初显

站在永州市幼师高专附小全新的运动场上环视四周,一栋栋新建的电梯高层住宅楼,正等着业主入住。呈L形沿学校分布的两个楼盘,“是目前区里规模最大的几个楼盘”,徐家井教育集团幼师高专附小校区负责人杨小专告诉我们,等到业主们陆续入住,附小近100亩的校园,将会迎来更多学生。

2005年,零陵区的城镇化率不到37%。近些年,随着城镇化的快速发展,零陵区人口数呈逐年上升态势。2018年最新数据显示,全区户籍人口数达到64万人,城镇化率更是上涨20个百分点,达到57.3%。

“给教育带来的最直接影响就是,在校学生数每年都在增长。”零陵区教育局分管基础教育的副局长唐国柳为我们出具了近几年的统计情况——2016年开始至今,全区义务教育阶段起始年级每年净增学生1000人左右,“相当于1所中等规模学校的在校生总数。”

其实,人口、学生向零陵城区流动的趋势,最早在上世纪90年代便已初现端倪。“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出现了‘大班额’现象。”该区教育局局长唐天光说,随着人口进城速度的加快,“大班额”逐渐成为困扰全区教育发展的大问题。

 2016年,零陵区成为永州市首个通过“全国义务教育发展基本均衡县(市区)”评估的区(县市)。接下来,“优质均衡发展”摆上教育发展日程。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消除“大班额”。

配合城区发展重心北移的整体规划,区委、区政府决定教育提前布局,在2015年5月启动了七里店小学建设的前期拆迁工作。至于为什么选中七里店小学,则因为它特殊的地理位置。

七里店小学的前身叫日升村小。1982年时,它成为中心小学,并代管7所村小,在校学生最多时达到600余人。进入21世纪,随着城区面积的不断扩大,这所村小所在乡镇并入城区,学校也在2006年划入城区并改名为七里店小学,当时的生源数已萎缩至不足200人。然而,就是这么一所生源一直在下降的村小,在“进城后”短短几年,在校生人数大幅上涨:2012年300多人,2015年500多人,等到2017年新建好的第一期教学楼投入使用时,学生数更是激增到1800名。

当我们2019年站在这所投资超过1个亿、位于城边上的全新校园里放眼望去,一面依然朝山,但另几面,曾经的田地上,耸立的是一座座电梯高层住宅楼。

“如果还是当年那个只有10亩地的校园,如何能满足周边居民子女的入学需求?”曾经担任过七里店小学校长的陈黎辉说,正是看到了这种旺盛的需求,区委、区政府在规划这所学校的建设方案时,提出的要求是“50年不落后”。为了高标准、高起点地建好这所学校,区委书记唐烨、原区长吴恢才(现道县县委书记)多次到现场调研,规划方案四易其稿,校园面积从70余亩一路调整到118.59亩。田径场、篮球场、学生食堂、大礼堂、教师周转房等,都已配建到位。2019年秋季新生入校后,七里店小学学生数达到3487人,共70个教学班,起始年级班额控制在45人以内,全校平均班额49.8人。

2016年9月破土动工的七里店小学,像是城北新区的一所样板校,此后几年,零陵城区新建学校的建设标准多以此为参照:幼师高专附小,计划投资9000万元,规划学位2025个;永州市七中,计划投资近3.5亿元,规划初高中学位4800个;阳明小学,计划投资6835万元,规划学位1080个……它又仿似一把钥匙,开启了古城新区学位增长大门——2017年,零陵区将城区学位建设列为城区民生第一号工程,并启动2017-2019年城区学位建设三年攻坚行动计划。

按照计划设定的总体目标,零陵区将用三年时间完成20所学校的学位建设项目,共增学位29515个(含预留学位),其中小学学位13815个,初中学位8450个,高中学位7250个。

如果将这个“增位力度”与2017年教育局的测算数据做一个对照——全区共有1383个班,最大班额达88人,其中56人以上“大班额”583个,占比42.2%;66人以上“超大班额”385个,占比27.8%;据统计2018年、2019年秋季城区义务教育阶段共缺学位18963个——可以发现,义务教育阶段新增22265个学位与该学段18963个学位缺额相比,增幅较大。由此可见,零陵区的谋划不止于“够用”,更多的是着眼长远,为全区教育发展预留了一定规模的学位空间。

短短两三年间,同时上马这么多建设项目,在零陵区的教育史上极为少见。仅以2018年来说,当年全区就有14个工地在同时开工。“时间很短,任务很重”,唐天光说,如果每一个建设项目从前期筹建、报建到最终建成验收、投入使用,只依靠教育局学位办的几个工作人员,根本无法按进度完成任务。

“自从2018年,区里与中建二局合作推行EPC模式,实行‘交钥匙工程’后,我们就有了更多‘空闲时间’。”教育局学位办主任陈景顺,这几年没少跑项目。但从去年开始,他基本就不再为“筹钱”“走流程”等跑动,“设计、采购、施工等由中建二局全过程承包的EPC建设模式下,教育局只需等着对方建好交钥匙即可。”现在的他,将更多的时间花在了“盯着”施工方,帮助他们“更懂教育”。

比如,在巡查幼师高专附小施工现场时,陈景顺和杨小专发现,原设计方案中,靠走廊的北面窗户设置过高,影响教室内采光、通风。经过沟通,施工方将方案改为“敲掉南面墙、改为落地窗”。“都是小学生,这样改建存在安全隐患。”于是两人再次与施工方协调,最终敲定——落地窗恢复1.4米墙,北面窗户下调60厘米。又比如,厕所洗手台设置过矮,极易出现一洗手就溅湿衣服的情况;塑胶跑道必须严格按照“刷5遍漆、厚度达到13厘米”的标准施工,等等。

此类细节,在学校建设过程中还有很多,依靠教育人的细致巡查即可落实到位。但更高层级的谋篇布局、协调配合,必须依靠区委、区政府统筹安排,相关单位组织协调,如此才能形成强大的推进学位建设合力。

于是,有了区委书记当顾问,区长当组长,区教育局、区财政局、区自然资源局、区住建局、区城建投等23个部门主要负责人为成员的零陵区学位建设工作领导小组。该小组实行“一周一调度一简报、一月一督查一通报”工作机制,重点督查学位建设项目进展和责任单位工作落实情况。同时强化问责,考核区直相关单位是否按“特事特办、开通绿色通道”的要求办理各项审批和服务,是否按时间节点的要求履责到位。对履行职责不到位、考核不合格的区直相关责任单位和个人,由区监察委予以问责,并在区政府执行力考核中定为不合格。

但是,还不够。

对于2018年全区财政总收入为17.98亿元的零陵区来说,同时建设这么多高标准、高规划、高起点的学校,经费压力很大。任务清单、时间节点,一一在列,必须按时、定量、保质消除“大班额”,怎么办?

“我们通过引进民间资本,投入4.1个亿,建成君诚实验学校、永州潇湘源学校(一期),共新增学位7500个,2019年将投入3个亿,新建日升学校,可提供4230个学位。”唐天光告诉我们,这意味着,零陵区的教育正在朝着“公办教育为主、多元办学并存”格局发展。

而变局的出现,恰得益于消除“大班额”这一挑战。



老城分流——新路初创

大多数时候,消除“大班额”的重要举措之一,便是从源头上严控“增量”。

提前摸底城区幼儿园学前班、小学六年级学生户籍、住址等信息;根据摸底信息、学校规模、生源量等,制定城区各小学、初中起始年级招生计划,并在媒体公示;教育局严格按照“就近、划片、免试入学”原则,统一按计划录取,严禁学校私自招收,以防止“择校”。

“针对外来就读的‘插班学生’,实行登记入学制度。这部分学生,需在开学前持‘两证一票’(户籍证、不动产证、近3个月水或电发票)到教育局登记,不符合条件者,一律不予登记。对擅自接收‘插班学生’的学校,追究校长责任。”负责学生分流的区教育局基础教育股股长张子银介绍。

至于从农村转入城区就读的学生,最适合的方案是,整体提升农村学校质量。最近三年,全区完成54所农村“薄弱学校”改造,新建300余套教师周转房,按月为边远乡村教师发放500-1000元不等的生活补贴,每年新招的年轻教师全部分到农村学校任教……城乡教育发展更加均衡后,农村学生在乡镇就近入学者越来越多。

零陵区的系列举措,有效控住了增量,但存量怎么办?

“分流”成为消除“大班额”的又一重要举措。简单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

就以徐家井小学为例。

这所位于老城区的小学占地面积约为4.3万平方米,曾是零陵区最大的小学。“不是面积大,是人多。”据副校长周慧芳回忆,2012年学生人数达到数值巅峰,在校生共8000多人,平均班额84人,被当地居民戏称为“万人学校”。

因为学生人数太多,管理难度太大,曾经徐家井小学的课间休息时间里,老师们都不敢将学生放出教室,担心孩子玩耍中受伤。但学生又必须开展户外活动,怎么解决空间小与学生多的矛盾?

“做课间操,只能轮着来,低年级学生由班主任带领自行在教室里活动,三至六年级则轮流去操场做课间操。”周慧芳说,为防止学生课间活动时因拥挤而发生安全事故,每到课间,学校都会在每个楼梯口安排老师维持秩序。

日益增多的学生人数、愈发狭窄的活动空间、数量不够的师资队伍,成了徐家井小学头上的“紧箍”。而周边楼房密布,想要征地扩建学校、扩充学位也无从谈起,再加上是零陵区的老牌优质学校,老百姓送娃到徐家井小学读书的热情一直都很高涨。如何让徐家井小学这类地处老城区、扩容难度极大的优质学校成功“瘦身”,成了零陵区打赢“消除大班额”攻坚战的头道难题。

按照“一校一策”的整体思路,零陵区教育局多次召开领导干部会议,研讨该如何结合徐家井小学的特点,有针对性地解决这个难题。

很快,与之相邻的南津渡小学进入大家的视野。这是一所薄弱学校,学生仅有500余人,富余学位较多。“两校相加除以二,既能一定程度上缓解徐家井小学的学位紧张,又能让南津渡小学不再‘饿肚子’。”唐天光说,正是从这一思路出发,2013年零陵区教育局正式将南津渡小学托管给徐家井小学,并决定将部分学生分流到南津渡小学,以促进生源的相对合理流动。

只是,到底该怎么分流?原徐家井小学学生又是否愿意被分流?家长又能否接受分流方案?在“大班额”的消除过程中,“分流”不仅是零陵区遇到的难题,也是绝大多数县市区不得不面对的难题。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有可能引发矛盾,带来不良社会影响。

然而,徐家井小学几年前的这场分流,过程悄无声息,没有出现一起因分流问题而引发的家长投诉。秘诀在哪里?

“我区的校际分流采取的是整年级或整班成建制搬迁、划片就近入学、学生自愿申请分流相结合的方式进行,班主任和任课教师则随班‘分流’。另外,针对校内班级的分流,则采取分组摇号方式进行,确保学生分流工作科学合理、有章有序、公平公正。”唐国柳说道。

换句话说,就是分址不分校,除了换个上课的地方,同学、教师都是“熟悉的面孔”。

具体操作时,本着“教师跟着学生走,编制跟着教师走”的原则,徐家井小学先是将连续几届的六年级整体搬迁至南津渡小学,暂缓学位压力,今年又将五、六年级重新分流至新建的幼师高专附小,并通过分组摇号进行拆班,从而达到了消除“大班额”难题、盘活教育资源的目的。

一场持续近七年、跨越几个校园的分流,终于让徐家井小学本部校区的学生降到4027人,平均班额降至50人以下。而“托管”这种形式,也在过程中酝酿出零陵区第一个教育集团——徐家井教育集团。

这是零陵区教育发展史上的一件大事。消除“大班额”,则成为促成这件大事的一个重要契机。

多年来,零陵区的生源分布一直呈现以下特点:小学段,城南就读者少,学位相对充足,城北就读者多,学位较为紧张;中学段,永州九中和柳子中学生源较多,永州五中和永州七中生源较少;从区划分析,零陵的优质教育资源主要集中在老城区。这背后,一个重要原因在于,区内优质教育资源的配置还不够均衡。

因为消除“大班额”而推出的“教师跟着学生走,编制跟着教师走”分流方案,某种程度上促成了优质师资“流向”薄弱校,对薄弱校的教师专业成长起到了较好的示范、引领作用。

2018年徐家井教育集团开风气之先河后,零陵区加快了优质教育资源均衡配置的步伐,在区内开始推广教育集团化办学——由同级教育主管部门认定的办学规范、管理高效、质量上乘、示范性强、社会美誉度高且具有一定规模的学校作为核心学校牵头,并按照“核心校+薄弱学校”“核心校+农村学校”“核心校+新建学校”等多种模式组建教育集团。充分发挥优质学校的辐射、示范和引领作用,实现优质教育资源快速规模低成本扩张,逐步缩小城乡差别和校际差距,促进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

“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落在教育领域,就是优质化、多元化的教育需求。”唐天光说,满足群众的这种需求,是零陵区探索教育集团化发展的初衷。

随后不久,永州市第九中学教育集团组建,这是零陵区第二个教育集团。2019年前,占地面积仅有50余亩的九中校园里,学生数超过5000人,而几百米开外,拥有2000余名学生的荷叶塘学校,占地面积却达200多亩。

“这是另一种资源配置的不合理。”唐天光说,为了改变这种不合理,零陵区教育局拿出了一个“交换校园”的方案,并在今年暑假启动了两所学校的整体对调搬迁。

同步进行的,还有原荷叶塘学校、新九中校园的改扩建。区政府投入1.97亿元用于改建新九中,完工后的九中,再增学位3300个。

2019年秋,搬入新校园的九中,同时挂牌永州市第九中学教育集团,招收初一新生3300人,共分为67个教学班,其中集团内的七里店中学有42个班。“目前,初一、初二的班额全部在50人以下。”校长蒋松军笑着说。

除了已组建的两个教育集团,中山路小学与东门巷小学,也在消除“大班额”的过程中,有效促进了教育资源的均衡配置。

一方面,优质校中山路小学通过分流、扩建等,“不仅全校平均班额降到48人,更重要的是,曾经被挤占的书法、国画、创客机器人等功能室全部得到恢复。”走在教学楼里,校长何会英为我们一一介绍道。另一方面,配有24间教室、功能室齐全、运动场篮球场一应俱全、却仅有258名学生的薄弱校东门巷小学,在分流效应下,办学质量得到提升,学生数也有所增加。

借助集团化发展,零陵区有效推动了优质校的先进教育教学理念向薄弱校辐射。这种辐射,慢慢带动了生源流向日趋均衡,老百姓不再“盯着”几所学校。惟其如此,“降下来”的班额,才不容易出现反弹。

借着这股劲儿,零陵区又适时制定“新增学位配套设备计划”,区委、区政府在财政紧张的情况下,挤出8800万元,分三批为新增学位采购班班通、课桌椅、校园网等配套设备。

“我们的目标是,为孩子提供高质量的学位。”唐天光说。


队伍补员——师资“重组”

高质量的学位有了,师资从何来?

“近三年,零陵区补充教师1195名,分配到农村的有679名。”在人事股股长姜智寿看来,1195这个数字看上去不少,实际上还不够。

为何这么说?

与零陵区“橄榄形”教师分布图关系密切。分管人事的教育局党组副书记、副局长尹艳为我们详细描述了这张图——乡村、城区学校教师不足,城郊学校教师有富余。“两头小,中间大,可不就是‘橄榄形’?”尹艳举了个例子,有所地处城郊的农村中学,全校不到230名学生,配有教师46名,平均每人教5名学生,“就跟带研究生似的。”

因为离城近,这些城郊学校的生源一直在下降,但按原招生规模配置的教师却没有相应地流动——因是农村校,按规定,如果进城必须参加选调考试。长期以来,教育局一直鼓励这些学校的教师报名参加考试,但主动报名的少之又少,局里也不能强迫,“橄榄形”由此出现。

既要确保乡村教师数量,又要补足城区消除“大班额”后的教师空缺,怎么办?

2019年,趁着零陵区被省里列入第三轮“义务教育学校校长教师交流轮岗试点县(市区)”的机会,教育局全面落实了校长教师交流轮岗制。

根据《关于推进县(市、区)域内义务教育学校校长教师交流轮岗工作的意见》,充分考虑本地实情后,教育局研究制定下发了《零陵区义务教育学校校长教师交流轮岗工作方案》。该方案规定,在同一农村学校工作9年以上、且任教科目有教师富余的学校教师必须交流进城,达不到9年进城条件的,在乡镇之间交流或借调城区缺编学校任教。这一举措出台后,有力地促进了全区教师的合理配置。

徐家井小学,今年秋季从31个班扩到52个班,暑假补充的99名老师中,有74名是从编制富余学校调剂过来的。“意外惊喜啊!相当于我们已经把石头搬开,石头底下的鱼也就全出来了。”尹艳面露笑容,“更惊喜的是,这些交流过来的老师,到了城区学校后,焕发出强大的活力。”

比如黄田铺学校的副校长胡艳云,交流到徐家井小学后,不仅担任一年级班主任,还另教2个班数学,每周的课时量达到12个课时。再说56岁的何才善,曾因年纪大不愿进城,到徐家井小学后,从未教过科学的他,在接下4个班的科学课后,主动报名参加市里的转岗培训,以提升专业能力。

还有交流到荷叶塘学校的孙恒夫。50岁的孙老师,此前为宝安小学副校长兼教毕业班语文。“学校学生不多,工作相对轻松。”来到荷叶塘学校后,孙恒夫不仅担任语文、美术、道德与法治三科目的教学工作,还兼任全校卫生监督员。5层楼、52个班、每天两次、每次1小时40分钟的卫生巡查,已经成为孙老师的日常。知天命的孙恒夫说,进城后自己体验到另一种教师的幸福感和成就感。

体验到另一种幸福与成就的,还有以蒋卫华为代表的一群原乡镇教育组成员。

乡镇教育组,设立之初主要负责全镇中小学的管理职能,及时传达、指导并督促各学校贯彻落实上级有关文件精神。但多年前,大部分地区在机构改革时已将其撤销。因各种原因,零陵区的乡镇教育组依然存在,只是功能大大弱化。

12个组,72个人,撤还是留,都是难题。

区教育局一直想解决这一难题,但似乎总缺少一个好的契机——毕竟有72个人,一旦撤销,他们何去何从,总得考虑周到。一方面是人员富余,一方面是消除“大班额”缺教师,“机会来了”,教育局坚定决心,走出了关键一步:撤销乡镇教育组。

说起来就7个字,做起来就没这么简单。用尹艳的话说,是“困难重重”。

但再难也要改。

为推进这一项工作,零陵区教育局高度重视,局长担任工作领导小组组长,顶住压力,直面问题,早早地分别与72名组员做好思想交流。2019年,全区12个乡镇教育组全部被撤销,尊重教育组工作人员个人意愿,或下到所在乡镇学校或到城区学校任教。

35岁的蒋卫华,就是在这一改革后,从石岩头镇教育组组长岗位调配到荷叶塘学校担任校长。提及对这一人事制度改革的看法,蒋卫华说:“教育组虽然起着上传下达的作用,但随着各学校管理制度的日益完善、信息化技术的普及等,教育组对学校的管理作用已越来越弱。撤销,是大势所趋。”

来到荷叶塘学校后,为更快熟悉各项工作,蒋卫华每天早上6点半到学校,晚上11点多才离开,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影响着其他的教育组成员。

57岁的罗高真就是其中一名。

虽然是荷叶塘学校现任教师中年龄最大者,但罗老师的干劲一点不输年轻人。“我是共产党员,有担子当然要先担。”勇敢接下班主任的他,同时兼任一个班的数学课。一周13节课上下来,“他每天都是下午5点半放学,在家吃完晚饭就又回到学校,护校到晚9点才回家。除了睡觉,每天在家的时间不超过50分钟。”蒋卫华感慨道。

而此前,在石岩头镇中心小学担任副校长的罗高真,一周也就两三节课。离开教育组,干劲从何而来?他笑说,自然是来自“活到老、学到老”这句俗语。8月24日接到调令后,罗高真便开始恶补教学技能。在办公室年轻老师的帮助下,他已经能熟练运用“班班通”“微信群”等开展教学工作。

借助交流轮岗、撤销乡镇教育组等一系列人事制度改革,零陵区在2018年、2019年两年间,共计盘活教师280名,有力保障了城区消除“大班额”的教师需求。更重要的是,这些改革,打破了原有的区内教师分布情况,让全区师资配置更趋合理。

功夫不负有心人。

2008-2017年,投入2.5亿元,将全区57所完小以上学校,全部建成合格学校,小规模学校完成标准化教学点建设16所;2014-2018年,投入3.15亿元,“全面改薄”提质改造学校63所;“十二五”至今,新建乡镇中心(公办)幼儿园17所……农村学校面貌焕然一新,大量农村学生回流乡村,极大地缓解了城区“大班额”的压力。

2018年消除“超大班额”385个、大班额169个;2019年消除“大班额”414个,提前完成全面消除“超大班额”“大班额”任务;三年投入18亿元,共新增学位29756个,小学1-3年级全部按45人、初中按50人的标准班额办学……圆满完成城区学位建设这一全区“一号民生工程”。

2018年义务教育阶段民办学校实现新增长;2019年撤销乡镇教育组、实施城乡校长教师交流轮岗、与湖南科技学院共建实验学校……通过这一系列“组合拳”,千年古城在应对挑战中,在攻坚克难中,教育迸发出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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